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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自述
戏？文？who care～

「There will be peace when you are done」

　　Dean50岁的时候，他和Sam退出了猎魔人的生活。此时，天堂与地狱已重回秩序，Winchesters兄弟为此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天使与恶魔都退回自己的地界，人间重回平静。
　　我不会忘记那一天，在地堡，来自地狱的恶魔与来自天堂的天使，同两个超凡而又普通的人类共坐一桌，进行一场划时代的谈判并签订了和平条约。条约要求天堂与地狱停止交战各司其守，且若是发生交战，战场永远不可设为人间。对天堂来说，这是不得已的选择，漫长的内战让天使的数量骤降，我们已经很难再负担一次天启。对地狱来讲恐怕也是如此。
　　“那么，我要回去了。”
　　我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我，因为条约的一项内容是未经人类召唤，除当日守护天使以及个别契约恶魔外，其余天使和恶魔都不可轻易来到人间。收割人类灵魂的权利全部转移到死神手中，由死神判断其善恶，再交到天堂或者地狱。Death很乐意知道这个。
　　顺便，作为这次交战对人间伤害的赔偿，天堂和地狱共同协商，释放了在战争其间被双方杀死的所有灵魂。
　　“不会再回来了？你们所有的羽毛屁股？”他揣着口袋低着头用脚尖拨拉着地上的碎石，Sam看着我，用心碎的眼神。John，Bobby，Jo，Lisa，一切他们曾经失去的都回到了人间，他们已经相互拥抱过了，现在他们远远地站在那里，不愿来打扰这一刻。
　　我们在一片非常美的草地上，我的兄弟姐妹们先行离开了，我留在这里，同长久以来共我战斗的Winchesters兄弟做一场告别，我终于学会了告别。
　　“是的。你们赢回了自己的人间，没有天启，没有天使。和恶魔，你们胜利了。”我扬起笑容，试图让这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瞧啊，我还学会了解读气氛。
　　“是‘我们’胜利了，Cas。”他重读了那个音节，抬起头来，他的表情非常的坚毅，面部肌肉紧绷着，他一定紧紧咬着牙因为他的下颌线条非常的鲜明。他直直地看过来，我在那榛绿的眼里看到热烈的挽求和浓稠的化不开的悲伤。
　　“是的，我们。Free will胜利了。”我迅速地纠正过来，在这分离的时刻我无比地想把自己同他们划归到一个概念里，抛却天使与人类的物种分类法，我们是一起的。
　　但我仍然是个天使，我不会抛弃我的家，天堂是我真正的归属。
　　于是我扬起翅膀，飞离人间。
　　我在云端观察了他们30年。
　　Dean娶回了Lisa，他的Ben看起来和他的气质如此相像，他每天起床很早，为他的妻子献上一个早安吻便开始做早餐，没有恶魔觊觎，Ben终于能上个稳定的学校，他们也不用经常搬家。
　　Sam和Jess在一起了，尴尬的一点是还有其他的女孩儿曾经和Sam“有过一段”，所以这着实让Ssm头疼了好一段时间，Dean幸灾乐祸地看Sam翻船，又像个称职的大哥那样给Sam心灵指导。
　　
　　圣音不断。我向下瞰望，聆听祈祷，今日不是星期四，我很悠闲。
　　“大团圆的美好结局？”一个不是很熟的天使走过来顺着我的目光向下瞟了一眼，这场战争已经是天堂津津乐道的谈论材料。 “你为什么不穿回白袍？风衣和西装？这是人类的装束。”他奇怪地看了看我，颇为谨慎地发问。他尊敬我，天堂有很多天使尊敬我，主的天使Castiel，为和平而不懈战斗。也有很多天使鄙夷我，我反叛过，杀戮过，在人间尝试了许许多多我们不该碰的东西，与他们认为的泥猴子纠缠不清。
　　我没有回答，给他一个微笑。死去的人类可以由我们归还，而死去的天使不会再回来。
　Uriel，Anna，Balthazar，Gabriel，Hannah，Rachel，Samandriel……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在战争中永久的逝去了。
　　还有Raphael和Michael，Lucifer。
　　天堂仍然没有领导者，大量天使的死亡引发了新一轮的权利空缺，尤其是高层。并且我已经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在期许着我。
　　我不是个好的领导者。我失败过，我曾经为了两个人类放弃我的军队，但现在，我所牵挂的已经过上了美好的生活，没人会去打扰他们，伤害他们。
　　那么，若你们愿意，我允许你们跟随Cast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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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n先于Sam离世。猎人生活严重损害了他的身体，他身上没几块骨头是没断过的，每到阴雨天，他就开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床上痛得打滚。还有心脏病，他不能再吃派以及任何的高脂食物，他过得像个食草动物。秩序已经确立，我不能随便就把他治愈成一个健康的人，因为这是他作为人类该经历的一切。我所能做的只是在每周四时候悄悄隐身在他身边，用小小的一点荣光缓解他的痛苦并不让他察觉异样，并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星期四天使应该做的，没有私心。
　　
　　但Dean还是很长寿，一方面归功于他的义，一方面也是Lisa把他照顾的很好。他活到了80岁。生日那天是周三，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听Lisa的劝阻一口气喝了三瓶啤酒，他搂着Sam，仍然很大块头的老头儿，拍着桌子大唱《Carry on my wayward son》。他还吃完了一整块苹果派，他吻了Lisa，“Oh dear，原谅我，这将是我最快乐的一天。”他榛绿的眼睛还是像年轻时那样迷人而充满活力，连带着他的皱纹都变得可爱起来。
　　
　　欢乐的人群散了。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我再次隐身落到他身边。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四周是彩带，酒瓶儿和礼物。他躺在欢乐里，轻轻打了个苹果麦芽味的嗝。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我看到他灵魂的光芒也一闪一灭，这是灵魂即将与肉体分离的征兆。
　　
　　“Hey.Cass，你在这儿，对吧。”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大跳。但我没有回应。
　　“好吧，你就像每个周四那样藏好你的羽毛小屁股就好了，听我来说。”
　　“我这一生，一点也不后悔做猎人。也许别人会认为我们的故事是从我重新出现在Sam面前开始，但你知道，这是在几十年前就注定的事。”
　　“我们一起度过了近十年，也就是说，你用了近十年时间，在我身上学习Free will，还有思想，情绪，人类的一切。”
　　“但我自己是否贯彻了Free will呢，我是否有资格做你的老师？我无数次自省。我同命运抗争，却又仿佛永远在命运掌控之中。”
　　“而后来我明白了。所谓的Free will，大概就是抗争的过程了。Cas，你知道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就像你知道命运要他妈的强奸你，那在被制服之前狠狠地揪下他的老二，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这反抗的过程，就是一种Free will。”他仿佛被自己这个有点粗野的比喻逗笑了，他喘着气睁开眼，看向天花板。他的胸膛突然开始剧烈的起伏，他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滑在地上，相反，他紧紧握住了胸口的护身符，把自己摆成了一个舒适的卧姿。
　　“Cass!Cass!”
　　灵魂的剧烈闪烁在我的指尖触上他额头时停止了。那一团白光温柔地停留在了我的指尖，是我用我的荣光包裹着他。我妥帖地将他收在我的体内。
　　“Dean·Winchester，一生行善救世，替主行于人间匡行正义惩罚邪恶，是主虔诚的义人与人类最无畏的守卫者，全人类都应当永久铭记此刻。必将有天使永久地守护于他，必有正义的冠冕为其留存，他将在天国获得永久的安宁。阿门。”
　　
　　我跪下身来，为他做最后的祈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