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自和风五十题,放飞自我之物。
注意是压切烛,压切烛!!!fo我的小仙女们要注意虽然不经常产压切烛的粮但也不一定,无法接受的请慎fo
花鸟风月,风流美景。
无关花鸟,但求风月。
花街从来不缺美景,它本身便是美景,八重樱开放地烂漫,仿佛一摇便能有落英缤纷,红纸灯笼描金字,绯红衣裳雪羽纱,三味线的声音糜糜软软断断续续,间或娇声伊伊哑哑,更胜过莺啼燕语。皆道花鸟意为风雅,落在这销金窟,怎一个风流了得。
并不只是女子的天下,也有男子在此落脚,叫做町伎。
“光忠,光忠,有贵客来了。”
“这位贵人初来,不爱经验丰富的,偏想要个雏儿,你正合适,快快换上衣服随我过来,今夜便是你出头之日!”
薄薄一扇海浪纹纸门,把满馆莺歌燕舞尽数隔绝。男人盘坐着,脸色巍然不动,左手按在腰间刀柄,如同置身险地而按兵不动。
果真是个武士。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梳月代头,而身上那身价格不菲的衣服,看起来也新的过分。
光忠没有说话,这是他在这里第一次接客,他不想因为失言而让一切毁于一旦。
他沉默地拿起酒壶在那位同样沉默的武士面前斟了一杯。突然间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光忠心里一惊,他曾见过那种情况,有家里的人前来捉奸,来者有悍妇,也不乏莽夫。
纸门哗啦一声拉开,一张颇为粗犷豪放的脸带着醉醺醺的酒气探进来,这的确是武士了,头顶发髻油光发亮,脸上的唇印亦然。
“什么嘛国重,居然还没有开始吗,哎呀真是可惜,第一天做武士就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嘛,”那汉子嘿嘿笑道,“难道是被这么提拔给高兴傻了?”他把头更探进来点,这次是对光忠说的,“呐,小哥,”光忠赶紧坐正,“啊,在。”
“别那么紧张,这家伙高兴傻了,待会可要靠你给把魂拉回来了。”汉子意味深长地给他挤眉弄眼,其中的含义让光忠不由得心中一荡。
“好了赶快过去吧,明早还要去面见大人呢。”
光忠还没有回答,一直沉默着的武士终于忍不住颦眉开口训斥,可惜他还没有说完,那汉子就已经打了个酒嗝关上门扬长而去,半截话夹到了门缝里,门内又恢复了沉默。
武士长长叹了口气,端起他面前的酒盏抿了一口。他抬起眼,看着面前一直悄悄注视着他的光忠,暧昧的烛火下他一双鎏金的眸子华丽非常,眼角上挑,天生的风流相貌,但仍显生涩,“你也是第一次?”他开口问道。
“啊,是。”他有些拘谨,可能自己表现的太严厉了,长谷部想,他伸出手来,“到我身边坐。”
“是。”他站起身微微含胸,这个动作放在这个高大的男子身上并没有什么美感,但长谷部并没有笑,因为对方在很认真的做,而他当然也应该认真的看才对。相比之下,动作间从深蓝色浴衣下摆处露出的肌色也许才是他被教予这个动作最根本的目的。
他做过来,跪坐在他身边,让两人的肩膀微微相抵,一种恰到好处的亲近,虽然他身材高挑,但一直半垂着眼,太过刻意地做小伏低让长谷部感到不悦,“抬头,斟酒。”
光忠抬起眼,他的这位恩客实在气势太足,而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说不畏惧是骗人的。
他抬起手斟酒,感到对方凌厉的视线落在他露出的手腕上,这莫名使他的身体发起热来,于是他蓦然想起,为了防止意外,馆里的新人在接待初客前,都是要喝一点助情的药物的。
他其实心里很抗拒这个,在没见到长谷部之前他至少想好了一百种能让气氛火热到直接办事的方法。
“你可以叫我长谷部。”
他并不知道光忠所想,他看对方手腕的目的只是单纯为这一只骨节分明男性化的手腕感到惊奇。
“很好看吗,长谷部君?”谢天谢地,光忠终于开口说出了今晚第一句完整的话。
“嗯,我以为,你们……都会是像女人那样娇小柔媚的。”长谷部若有所思地说。
“并不是哦,也会有喜欢大只一点的客人,很失望吗?”
光忠微笑起来,也许是距离的拉近给了他安全感,也或者是因为长谷部主动发起了对话,他不再那么拘谨,神情也因此变得更加生动。
“不,并不,只是觉得你也不算大只,我做侍卫时见过比你更大只的。”长谷部比划了一下,光忠又笑起来。
“笑什么,我并没有说谎。”长谷部很认真地说。
“不,并不是指您说谎,只是觉得您是个很有趣的人。”光忠的脸颊微红,他觉得那药效已然开始上头,而面前的恩客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没有其他动作的意思。
“我们这里的大只并不单单指体格哦,”光忠向长谷部的方向靠过来,在长谷部肩部的挤压下,本来就不小的衣襟轻而易举地滑落大半。
他拉起长谷部的手,引导他触向自己的胸膛,他鼓起勇气在他耳边呼气,“还有这里也是。”
“……”
这一次那波浪纹的纸门,也隔绝不了什么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至于武士与町伎的后来,都不如今夜的花鸟风月。